十分钟时,苏凉还在幻想着等会儿两人会怎么互动;十五分钟过去了,苏凉打了个呵欠,思绪慢慢转到明天的比赛上;二十分钟之后,呼呼的暖风吹得她眼皮都睁不开,她眯着眼睛看了眼还没出来的陈稳,关了吹风机,趴在床上,被子一卷,脑袋挨着枕头,闭眼上了眼睛。
一路追到洗手间,水池里的水哗啦啦地在流。
怎么让他一个人,万一他被击倒,我们救都来不及救。鸟瞰问。
难道医疗兵只能带着药包飞速去救人?狙击手只能躲在暗处架枪偷人头?开车的一定要是指挥?对枪手非要以命换命跟敌人对搏?苏凉摇摇头,我觉得这样太僵化了,一支队伍如果打法固定,战术老套,被反套路的只会是自己。
陈稳翻了翻袋子将003系列的盒子都打开,分别拿出一小块,看了一会儿,又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。
作为指挥,苏凉的话难得多了起来,她将要注意的点细致且周全地叮嘱了一遍, 在人员安排上,也与前两局大有不同, 血腥你单独走, 其他人跟我。
等陈稳出来,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人沉睡图——整个室内的灯都关了,只留床头一盏氤氲的暖黄色。女生黑色的长发散开,凌乱地铺在浅色的枕头上,她双眼紧闭,睫毛温顺地垂下来。
以前跟他双排四排什么的,都没发现那家伙有这么厉害,感情以前都是骗他来着,看他比赛结束后怎么收拾他!
天时地利人和都占齐了还被对方灭队的苏凉,头一次感受到,职业队伍所带来的巨大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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